哦哟

欧美,日韩,国产……花心博爱颜狗一枚,哪里有粮就往哪里钻——大力吸

逆天(旭润)7-8

文不对题,取名无能

原谅我一个快进看剧的人

私设有,一大堆,狗血,画风不正,OOC严重,锦觅酱油以及妹妹情设定,无爱情纠葛(嗯……应该?)

有原创人物,戏精,戏多,算是个反派

这是一个想象中很庞大高级的背景,其实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空壳子,其实按照脑洞,这文还能叫“恋爱脑和事业脑注定没法在一起”然而并不会写到那么长久

文笔有限请多见谅

敬群里所有搞旭润的神仙太太

——————

上班摸鱼……偌大的办公室都没什么人了,还没开空调……

——————



7.

自璇玑宫出来,旭凤便觉着不太对,他的心烧得慌,原以为是凡尘回来的后遗症,结果身体不适愈发明显,心口的灼热感蔓延至全身,亏得他本就属火耐热,才强忍着回到栖梧宫,见了锦觅,撑着的一口气突然松了,人也跟着栽倒,意识全无。

疼,冷,明明是全身血液沸腾般的热,但元神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暖,阴冷的流水自心口流出,缓慢而痛苦得流遍全身,每挪动一分,便剐一刀,鲜明的色彩一脱离元神便被幽绿的流水吞没,那流水甚有灵性,再痛也只偏爱欢悦的彩色,元神中深厚的功德与修为不沾分毫,只是水流过境,天地再无颜色,亦再无期待。

旭凤倒下,锦觅寸步不离,灵气加持似乎只能增加旭凤的痛苦,燎原君一见不对便想起找老君,不想明明神志不清的旭凤此刻却发了模糊的名字。

叔父。

月下仙人能做什么?

叔父。

无他法,燎原君只得去请月下仙人,留下锦觅,以霜花真身给着了火一样的旭凤降温。

月老到时,旭凤的原形就快被逼出,垂死的凤凰缩在人身之中,发出微弱的哀鸣,火凤金光不再,羽翼灰暗,一看便是元神涣散之兆。

“这事找我干什么?快去找天帝和天后啊!”

不可……

眼睛睁开一条缝,手指微微颤抖,在老君炉中涅槃都没有这般高温难耐,他想起幼时月宫一事,阻止了月老。

“凤娃你不可胡闹!再这样下去,你会元神涣散而亡的!”月老急得脸红,“小锦觅啊,凤娃这是去哪儿了?怎地遭此毒手!”

“凤凰他……去了璇玑宫回来便这样了……”不知旭凤迷迷糊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锦觅当下只是心疼旭凤受苦,并不担心旭凤有生命危险,甚至好奇,为何听到是璇玑宫,气急败坏的月下仙人一下子就熄了火,“小鱼仙倌不会伤害凤凰的,我相信他!”

我也信,不过这事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啊……月下仙人有口难言,知道是璇玑宫,他便歇了请天帝天后的心思,这事不能细究,“这事闹的,何必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身上痛楚渐消,灼烧元神的邪火也灭了,旭凤有了些许力气,挣扎着起身,一把抓了月下仙人的手,将他拉到跟前,厉声质问:“叔父,你们做了什么?”

“啊?什么?凤娃你说什么……说什么胡话呢?”旭凤双目通红,神情尚未从极度的痛苦中缓过神,狰狞而恐惧,月下仙人最初吓了一跳,说到一半却见旭凤双眼蒙了一层水雾,心虚得撇过头装傻。

“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去找兄长。”说罢,旭凤挣扎着起身,不想脚刚着地,便一软,他双脚化作凤爪,亏得锦觅在旁才没摔着。

月下仙人见不得旭凤折腾,让锦觅看好这个不省心的二侄子,又见旭凤能起身还想下地,估摸着死不了,作势便要离开。

“叔父,你要去哪里?今日你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我栖梧宫!”

我说凤娃,你当真是只傻鸟吗?你如今这般,若因不在你身上,必然是在润玉身上啊!“我去哪儿?去璇玑宫看玉娃!怎么,你还想拦我?”

“兄长受了三万道天雷,我去看他时,他强撑着,我竟以为他无碍,如今……也亏得我与他……罢了想来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了,叔父你代我去看看他,栖梧宫里有什么合适的,都给兄长带去吧。”

也不管月下仙人搜刮栖梧宫是真送给润玉还是自己藏私,旭凤枕着手躺床上,锦觅熬了药给他送来,他乖乖任锦觅一勺子一勺子喂,说不上发呆还是神游,只是锦觅离开时,旭凤突然开口,“锦觅,兄长是不是不喜欢我。”

“……啊?”愣了半天不见旭凤再说,锦觅犹豫了一会儿接道,“不会啊,我觉得小鱼仙倌待你很好的。”

偏头白了锦觅一眼,知道这个傻葡萄不懂,旭凤叹了口气,“他待你也很好,兄长对任何人……都很豪。”

“……他对你特别好?”

“你如何得知?”

“我……我就是知道啊。”

“那你说兄长是待你好还是待我更好?”

碗一砸,锦觅板脸,“你这么多问题,自己去问小鱼仙倌啊!”

旭凤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床里边挪了些,“我不问了,我休息了……”

月下仙人自那日离开栖梧宫后便没了音讯,旭凤差燎原君去请,总也请不到人,知叔父躲着自己,旭凤半是恼怒半是无奈,他能行走后也日日去璇玑宫,也不知是叔父去过璇玑宫还是兄长自己的意思,璇玑宫大门紧闭,除了邝露彦佑跟鲤儿,谁也进出不了,便是锦觅寻来,也是被彦佑诓走。

等了几日,旭凤终是没了耐心,便趁夜深,潜入璇玑宫。

润玉只穿着贴身的长衫,也不在床上休息,在熬夜看书,他面色苍白,伤重未愈,时常咳嗽,屋内烛火亮了半宿,旭凤便在窗外守了半夜,等润玉下半夜好不容易休息,旭凤才偷偷潜入屋内,为熟睡的兄长捏一捏被角。

一连几日,燎原君都发现旭凤有问题,更别说璇玑宫里的彦佑了。

当夜,彦佑借着给润玉送书的由头留在他房内,陪着润玉看书,偶尔打个岔,也算给润玉醒醒神。

旭凤来时,邝露刚送完最后一次茶水,润玉让她回去休息,至于夜间需求,便由彦佑代劳,此举正中彦佑下怀,当下就送了邝露出宫。

“你说你,天天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彦佑撇嘴,甚是不喜,“干娘让我帮你,你可别一时心急走了邪路。”

“不会的。”

“还说不会?你看看这些书,十本有九本半写的是神堕成魔,你……该不会是想学着对付天后?”

“杀母之仇,灭族之恨,不共戴天。”

“但书里的这些,对天后不顶用,天后可不是心智软弱之类。”

“且看着吧。”

原来兄长对母神,竟恨极至此吗?旭凤在窗外听着,忽觉璇玑宫太过寂静,不见兄长这许多日,他想起很多事情,不知是太过久远还是因下凡历劫而出了差错,他始知自己记忆被动过手脚,那日醒来,他试探过叔父,叔父的反应证实了他的想法,原是想找兄长求证,可兄长如今……

火神黯然离去,不曾听见屋内后半段对话。

彦佑扔了书,一屁股坐在伏在案上,“听干娘说,火神有献祭之劫,你这神坠魔的把戏,可是找来给旭凤的?”

眼神闪动了一下,润玉翻过一页书,“旭凤与锦觅关系甚好,与我有仇的天后,并非旭凤,他若是死了,锦觅会难过的。”

“你当真爱锦觅?”

“自然。”

“希望你莫要后悔。”

情爱一事,当局者迷,彦佑好歹在天界呆了些年头,这些年因着锦觅的关系与旭凤润玉都有些交集,自然能看出点两兄弟间的小九九,只是这次润玉重伤醒来,眼神清明冷冽跟变了个人一样,虽待人还是温和,但提及旭凤,目光再无半分柔情。

彦佑以为润玉是报仇心切,旭凤如何他并不是特别关系,好歹是六界第一战神火神,只是他不喜润玉利用锦觅报仇,可这些日子润玉心心念念都是锦觅,倒让彦佑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眼了。

彦佑前脚想着事出了璇玑宫,锦觅后脚钻了空溜进璇玑宫来见润玉,她从旭凤那里知道润玉受了伤,便搜刮了一通水神的伤药,全给润玉送来了。

水神以为锦觅是送药给旭凤,见了旭凤少不得针对,末了发现锦觅并未去栖梧宫,见水神又为锦觅着急,便猜是不是去了璇玑宫,顺便请水神仙上一起往璇玑宫走一遭,旭凤想着,璇玑宫总不会敢拒水神吧。

旭凤与水神到璇玑宫时,锦觅与润玉在屋内聊得恰到好处,房门半开,能看到屋内情景,水神并不急着打扰二人,旭凤也只能在屋外陪着水神。

却听润玉说:“觅儿,,我喜欢你。”

“小鱼仙倌,我亦喜欢你。”

却见润玉抱了锦觅,只轻吻了她的额头,满心欢喜。

旭凤双手紧紧握拳,说不清是嫉妒谁又在羡慕谁,最后愤然离去,也顾不得在水神面前失礼。

兄长,锦觅……离去前水神那句“看来这婚约可以继续”萦绕耳边,旭凤咬牙,我偏不让它继续,偏要争上一争!

殊不知这一争,便争出了哗天大变。

天后被废,水神风神被杀,锦觅与润玉的婚期延至三年后,三年中,夜神暗中发力,旭凤为制衡费尽心力,他方知兄长心机手段不俗,如那无形之水,能载小船亦能掀起滔天巨浪。润玉所求,是要反了父帝,如此有违父子纲常大逆不道之举,旭凤不忍润玉一错到底,三年里与润玉想方亲近,设法补偿他,却始终没能换的润玉的回头。

大婚当天,旭凤知润玉要动手,要造反,他这三年阻了润玉无数次,原以为这一次也能成功,却不想死在锦觅手中。

接着,便是一次漫长的等待。

等旭凤服金丹涅槃重生,再上天庭,天界已经易主,润玉成了天帝,父帝三年前兵变那日自毁元神而亡,母神不久前也跳了临渊台,昔日骨肉兄弟兵戎相见,神籍被除,旭凤终是自坠为魔,成了魔尊。

降魔杵直指天庭,魔尊遥望天界,兄长,如今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你可欢喜?

犹记那年,锦觅与润玉在屋内,他在窗外,锦觅问润玉是否安好。

润玉不答,反问,“你自栖梧宫而来,旭凤可好?”

“凤凰他好着呢!”

“那便好。”

重生以来,许多感情都模糊,许多事情都忘记,偏生这个画面旭凤记得清晰,想来,那是润玉后来转瞬即逝的真心了。

仙不犯我,我不犯仙——只为那句“旭凤可好”。




8.

再入天界,是为穗禾……也为母神。

旭凤自当魔尊,掌管魔界之余,也派手下去寻他母神荼姚的踪迹,她总觉得母神从临渊台跳下这事透着古怪,以母神要强的性子,断不会就此了断,一定是会等他回去;再者说,母神是五彩凤凰,自然也天生多一魄,旭凤精元被魄都能重生,临渊台下变数诸多,怎知母神不会留有残魄于世?

鸟族族长还是穗禾,但族中大权已经被隐雀长老把控,说来可笑,作为世间唯二的两只凤凰,竟然沦为鸟族弃子,穗禾多方周旋,旭凤又亲临鸟族,软硬兼施,才说动一些中立的长老,派出一部分鸟族协助。

而那些同意帮助旭凤的长老中,以青鸾一族最为出人意外。听母神说过,青鸾一族久不出世,仅母神因当天后身披五彩霞光时青鸾现世相送,便是他降生百鸟来朝,青鸾也只是送一封贺贴。

青鸾失礼,母神却并未多加责难,只是母神执掌鸟族多年,让旭凤多与鸟族亲近,中间都略过了青鸾,与青鸾一族倒是形成一种奇怪的默契,互不奉承互不打扰,没了诸多客套虚伪,如今旭凤落难,反是青鸾一族第一个答应帮他。

“多谢。”

青鸾长老侧身,避过旭凤一拜,并不寒暄之意,“本就是徒劳,只当圆你一意,望魔尊承情。”

“青鸾长老的人情本尊记下了,无论日后六界走向如何,我必保青鸾一族。”

青鸾长老挑眉,死过一次还当了魔尊,脾气是变了,但骨子里的东西还在,这话听着六界迟早有兵祸,但是吧,青鸾好歹也是从上古末端存留下的一支,万千年只奉七彩凤凰,自先凤皇死后,凤凰凋零,世间再未出过一只七彩凤凰,青鸾一族也徒有凤凰血脉再无晋升之望,天后尚且只是表面功夫,火凤……

罢了,左不过是一场空。

不知青鸾长老动了什么方法,原定只有一部分鸟族,最后几乎是鸟族倾巢而出,难得的是天界竟然对此视若无睹,紧跟天帝的隐雀长老亦不再过问此事,由着族长穗禾整日派鸟族出入。

是有底气吧,鸟族寻遍六界,连荼姚的一根羽毛都没寻到。

当真是如青鸾长老所言,徒劳罢了。可笑母神坐镇天界千万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天地,竟然无情至此!

一念一动,皆连天命。

月宫中,润玉背手站立,邝露在他身后一丈外,封魔轮的光辉黯淡,表层裂缝日益剧增,月宫大殿法宝琳列,共鸣之中交织成一张网,缚在大殿内,将月宫内溢出的魔气死死困住。

若无云海遮掩,怕是天界早已皆知,偏僻处的月宫成了魔气沼泽。

翻手,将废天后的寰谛凤翎置入封魔轮,聊胜于无修复了一些裂缝,润玉仰头,月宫龙气尚存,父帝到底还是偏爱旭凤的,当初兵变,本不必拼着自毁元神留旭凤一魄,许是知道天意难违,许是想抗一抗天命,竟献自身,六界都道先天帝形神俱灭,却不知父帝神魂留于月宫,助守封印。

不过,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他自登帝位,得了月宫,还有月神提点,于天意于宿命的理解早已超过父帝太多,“邝露,让青鸾放出消息,就说,废天后的寰谛凤翎,在天界。”

“是,陛下。”

消息传入魔界,旭凤便知这是润玉在引他上天,想来也是,鸟族那么大阵仗天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可身为人子,明知是陷阱,旭凤却不得不去。

却在此时,天界来人了,是月下仙人,他绑了彦佑,跑得很急,不等旭凤问话鸟族又来了人,是青鸾长老,他也带了个人,是锦觅。

锦觅受了伤,是逃出天界时自己伤了,她带给旭凤一根孔雀翎,旭凤方知穗禾已先他一步上了天,原是说一探虚实,却是一去不归,直到今日锦觅逃到鸟族碰到了青鸾长老。

穗禾被天帝囚禁了,锦觅无意中发现了此事,情况危急,穗禾只有托锦觅传出消息,让旭凤莫上天界,天帝是要旭凤的命。

锦觅说,走前穗禾告诉她,是穗禾杀了水神和风神。

孔雀翎上被琉璃净火烧了一截,旭凤知道,这是穗禾取信锦觅,也是让自己相信锦觅的方法,若非生死攸关,她断不会向锦觅说出此事,让锦觅解开误会来找自己,正是如此,他更要去天界走一遭了。

“不行,旭凤,你不能去!润玉当上天帝后就疯魔了,他是真想杀了你,半分不讲情面的!”月下仙人用力,将被红线绑着的彦佑拉过来,“你问他,这条水蛇帮润玉为非作歹,被我抓到了!”

彦佑连忙拱手讨饶,眼神却闪烁不定,“不不不,是月下仙人他误会了,误会!润玉当上天帝后我便与他分道扬镳,我回洞庭管着三万水族,一直到前些时日鸟族异动才出来,本想去天界找润玉问问怎么回事,不成想无意做了回恶人,帮他抓了穗禾。”

“误会?你怎么不说天帝是如何折磨穗禾的?”

也就……放血拔羽,冰刃入体罢了……

酒案被掀,眨眼间,魔尊化为一道流光,上了九天。

旭凤到天界,鬼使神差,先去了一趟璇玑宫,璇玑宫中无人,只桌上堆满了奏折和润玉未写完的圣旨,旭凤细看,上面竟然是天帝悼念魔尊的悼词?他再翻其他,魔尊死后追封殊荣一应俱全——天帝这是要干什么?

出了璇玑宫,旭凤并未去天牢,而是去了栖梧宫,果不其然,栖梧宫外重兵把守,栖梧宫内下了结界,等天兵换岗时旭凤潜入栖梧宫,尚未见到人,便听到痛苦的呻吟。

栖梧宫内,早已没了穗禾,只有一只折了翅膀的孔雀倒在地上,脖颈在流血,有出气没进气,不时有寒针刺向孔雀,只剩下求生本能的孔雀泛起琉璃净火,将寒针烧化的同时,琉璃净火也被悬在它头顶的寰谛凤翎吸收。

那是他的寰谛凤翎,他复活后,寰谛凤翎一直在穗禾处并未收回,不想如今成为逼死穗禾的凶器。

杀害水神与风神,穗禾或许该死,却不该被如此折磨。

旭凤破结界闯入栖梧宫内殿,打落寰谛凤翎,抱起孔雀,向它输入灵力,至于屋内的另一人,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润玉并不阻拦,看着旭凤给穗禾输灵力,看穗禾恢复人身,神智恢复一丝发现救她的是旭凤后,便要推开旭凤让他离开,只等穗禾说出天后跳临渊台是润玉的手笔后,趁旭凤不备,寰谛凤翎化作暗器,了结了穗禾的性命。

出乎意料,魔尊没有找天帝拼命,他异常沉默,握着寰谛凤翎呆呆蹲了良久,才抬头,红着眼问了润玉一句:“为何?”

“神魔不两立。”

“不对,你引我上天,不单是为了让我亲眼目睹穗禾死亡,让我知道母神至死与你有关吧。”旭凤起身,每踏一步,总有鲜血滴落,润玉才发现,寰谛凤翎将旭凤的手扎破,血顺着指缝不断溢出。

废天后遗物在天界的消息是青鸾长老传来,青鸾从开始便是天帝的人;天帝真想杀穗禾,以栖梧宫看守严密的程度,锦觅断不可能进来更别提发现穗禾后还能逃出天界;还有彦佑,自他出现,言辞闪烁目光飘忽,也只能骗骗月下仙人。

“兄长,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璇玑宫中准备的魔尊六界葬礼,“为了激怒我,让我挑起神魔大战,然后,让我死?”

似是未想到旭凤会轻易猜到,更没想到他会就此说出来,润玉不由得退了半步,“你本就该死。”

旭凤盯着润玉退后的那半步,“兄长啊,既然你为我准备了如此盛大的身后名,想必我是死得伟大了,不知,是谁要我死?”

“六界众生。”

“兄长,你可曾想过,我若死了,六界再无一是我。”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与站得笔直的天帝不同,魔尊大笑,眼尾流出无尽寒意,“我生想借我挑起战乱,我死亦想借机一统六界,天帝当真好野心好手段!”

受伤的手伸到润玉跟前摊开,染血的寰谛凤翎躺在掌心,琉璃净火自掌心燃起,将此刻天地间最后一只寰谛凤翎烧了个干净,余光所见,天帝终究又再退了半步,魔尊心明,他二人之间,也仅剩这一步的情谊了。

“天帝当真如此恨我?然,我既为魔尊,凭什么六界让我死我就得死,天帝未免太过想当然了——不过,本尊倒是可以应了天帝的战,不日忘川,本尊必与天帝,一决生死!”

如来时一道光,魔尊去时亦在转瞬间没了踪影。

天帝走出栖梧宫,半仰着头,双手在背后紧紧握成拳,他是天帝,太上忘情,六界安泰方为天帝本分,只是,心中一口郁气难舒,良久才化作一声“从未”。

且说魔尊回了魔界,只有青鸾长老还在魔宫等他,魔尊回来时青鸾长老垂目,似乎料到了魔尊必然无功而返。

“青鸾长老有话不妨直说,本尊心情相当不佳。”

青鸾长老说的,是一件事关六界安危之事。

千万年前,妖魔祸及神界,古神中原定与妖魔同归于尽的是月神,只因那些妖魔打着月神背叛魔界的名义由头,不想最后是先凤皇舍身封印了妖魔。月神这千万年一直没有放弃复活先凤皇,只是,随着她的逐渐成功,封魔轮封印也逐渐变弱,加之时间流逝,妖魔会在先凤皇复活之前破封而出,六界必将生灵涂炭。

先天帝为延缓破封,杀了龙鱼一族血染太湖,又借机将月神关在忘川水底,破坏先凤皇复活……只是没想到,旭凤幼时闯入月宫,碰了封魔轮,因是天地间至阳的火凤,被封魔轮选定,一旦封印不可挽回,旭凤便会生祭。

可惜,世事变化,旭凤一朝成魔,神魂献祭便是废了,如今月宫魔气四溢,全靠诸多法宝加护维持。

废天后跳下临渊台不过几丈,她的神魂便被吸入了月宫,与先天帝的龙魄一起,去修复封印了,而她的凤骨,则入了忘川水底,做了复活先凤皇的养料。

只因废天后的一身灵气和琉璃净火在她死前传给了穗禾,故而穗禾才遭死劫。

“你是说,一切皆因我而起?”

“是,因谁而始,自当由谁而终;既起于神魔之争,便止于神魔之戈。”

“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

青鸾长老摇头,指指天,“魔尊还没明白吗?”

如今所做不过是延缓,一旦先凤皇复活,无论之前做了什么,封印都会破,月宫中镇压的妖魔还是会出来。

忘川水底那般境地都只能拖延月神的进度,如今这世间无人能阻止她,若非她感念先凤皇,坚持让先凤皇以神体复活,一朝入魔,指不定就带头破了封印……故而,世间也无人敢阻她。

“月神如此,兄……天帝一直不知道吗?”

“月神素来狡诈,天帝与她相识之时到底年轻,便是后来知晓了,也已深陷其中,虽有弥补,但终是回天无力。”

所以,关他魔尊什么事?

火凤虽毁了神格入了魔,但与封魔轮因果未断,且因为入魔,不会为妖魔迷惑,妖魔破封,月神卸下月宫防备,旭凤冲入妖魔之中,琉璃净火焚尽真身,可灭了妖魔,为六界彻底消了此等大祸。

魔尊侧目,“青鸾一族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青鸾一族奉先凤皇为主,先凤皇亡后,青鸾一族再无法进阶凤凰,协助月神,若先凤皇复活,青鸾一族可再进阶;若先凤皇无法复活,青鸾一族亦是世间仅存的凤凰血脉——进退皆可。

“先凤皇仁厚,故而青鸾一族甘愿跟随左右。”

挥挥手,让青鸾长老退下,魔尊半躺在榻上,饮着酒,熬了半宿,还是去忘川水底找了月神。

寰谛凤翎伤了手,旭凤才知,他早年在寰谛凤翎上下了咒,哪日寰谛凤翎伤他,哪日寰谛凤翎被毁,往日情愫记忆便如海潮返岸,将他从头到脚冲了个遍——只当自己心善豁达又是父帝母神对兄长不起,却道是他爱兄长入骨,忘川水喝了几回还是爱上他,几近身死魂消依然不舍得伤他。

原来,他曾灌醉叔父,诓得月下仙人亲口说出,他兄弟二人本是相爱却各自喝了忘川水忘了这一段情,想来便是因此有了防备,为自己准备了后招,不曾想寰谛凤翎被他送给了锦觅,等再回他手上,已经太迟了。

月神在看忘川水,或者是透过忘川水看满天星辰,魔尊不是第一次深夜造访,也不是第一次带着情绪过来,故而并不在意,却不知魔尊开口便是问她,天帝喝过的忘川水是否还有效。

月神侧目,点头,“能从小狐狸嘴里套出话,倒是小看了你。”

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兄长喝过忘川水,父帝自然不会说,唯一有机会下手的也只有叔父,月神猜到是月下仙人,旭凤能理解,“我与他元神相连,他元神不灭我便不会死……他知道吗?”

“……不知。”

不知啊……我喝忘川水,忘得了情忘不了你,兄长,你喝忘川水,便是铁了心要我死,“神魔大战,避无可避?”

“魔尊,你该不会以为,随口一句,六界便视为真理名言,团结一致对抗不知真假不知何时会破封的妖魔?再者说,妖魔破封,第一个倒霉的是仙界,如今六界一盘散沙,凭什么管你仙界死活?没有一场震动六界的神魔之战,如何引六界自危警觉?”月神哼了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懂还是没悟,当真愚不可及。”

“兄长自小便比我聪慧,我自比不上他万分之一。”

“聪明的人活得更累,愚蠢的人,死得早。”

“罢了,好在死的人是我不是兄长。”

六界让我死,我尚可一争,兄长让我死,我不能不死。

隔日,月下仙人再来,旭凤反过来劝他,神魔大战避无可避,他与润玉终有一战。

“我找到了这个……”月下仙人自左袖中掏出一本烧残的奏本,旭凤看过,是他死后的悼礼,“还有这个。”

月下仙人右袖中掏出的,是他从润玉桌案上偷出来的,旭凤一看便知,也是身后事的安排,只是这身后事太过简陋,说是一笔带过丝毫不为过,连先贤殿都不入了……对了,他忘了自己死时是魔尊,又如何入先贤殿?

都收了过来,旭凤一把火烧个干净,“我二人总有一死,宿命如此,叔父又何必徒惹伤心呢。”

“我怎么能不管?什么叫宿命?旭凤,你不能死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锦觅怎么办?你若是死了,我就天天在魔界哭,日日在忘川边骂,我让你死都不安生!”

“叔父怎得如今这般小孩子气?越活越回去了……”

天界,璇玑宫。

润玉挥袖,碎了水镜,早知如此,却还是不死心,所以故意把残本留下,让月下仙人带着两份东西去魔界,结果,不过是再伤自己一次。

“陛下……”

“邝露,往后余生,苦了你了。”

“邝露不苦,只求陛下能平安归来。”

“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无望得乞求,不如靠自己争取,你性子闷,莫要被人欺负。”


TBC


OS:

我咋那么多废话……到最后还是感情逻辑都没理顺……结局是看过60-61写的,番外二是看62-63写的,8是为结局服务的,番外二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唉,一个脑洞的时候差点把自己感动哭了的番外写出来变得不忍直视话都讲不顺了……文笔不好业务能力不过关是硬伤啊

欢迎找坑找错,看后面能不能圆上……


评论 ( 11 )
热度 ( 160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哦哟 | Powered by LOFTER